第20章 身份卡
“噗！哈哈哈哈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玛莎捶地大笑，笑到握不住左轮手枪的她一边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一边对薇薇安竖起了大拇指，“薇薇安，干得漂亮！”
感觉自己在薇薇安面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文森特阴沉着脸看着笑到直抽抽的玛莎，咬着牙道：“你够了！赶快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然后你就可以再无顾虑地让你的女神大人无差别地把整座古堡洗一遍？”玛莎捂着笑得生疼的肚子，坐在地上仰视着面无表情的文森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下下去了，死的不只是邪灵还有那些活着只会吸血吃肉、死了普天同庆的玩意儿，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被拐来的活祭品以及对此毫不知情的与会人员也得死呢。”
对此，文森特只是语气淡淡地反问道：“我知道。所以呢？”
“好吧好吧，假使你这次幸运地把各大势力的高层一网打尽，你又怎么能保证那些从其他地方空降过来或者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不是和前任如出一辙的渣滓呢？”玛莎叹了口气，一针见血地道，“律师先生，你这是在赌，赌得还是这世上最不可信且最易变的东西。”
“没关系的，再来的是渣滓我就再杀就是了。只要他们没办法推掉古堡，有女神的加护就相当于拥有不死之身的我就能长长久久地和他们一直耗下去。”文森特的唇边牵起一丝虚无缥缈的笑意，背对着升起的朝阳的他注视着玛莎，又好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只要把那些明面上的渣滓杀干净了，藏得很好的渣滓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场赌局的赢家就是我了。”
望着眼前神情柔和到不可思议的文森特，薇薇安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一定要由您来动手吗？”
“什么意思？”文森特挑了挑眉，“你想借刀杀人？想法很好，但是可惜在这里污水横流的地方，不存在可以让我利用的势力。”
“那些追杀我的人呢？他们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势力。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弱，但是据我观察，他们可以多次复活。”这个念头一起就刹不住车看的薇薇安一边思考着可能性，一边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让他们做一些情报搜集之类的工作……”
听着薇薇安那一连串如何利用追杀者来对付敌对势力的发言，文森特与玛莎忍不住面面相觑，他们很想知道一个本该心思纯净如白纸的人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教成这这副模样。
玛莎合上自己的下巴，用全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正皱着眉思索自己是不是还有哪里没想到的薇薇安，她瞥了一眼虽然极力掩饰还是流露出一丝震惊的文森特，小声道：“这可真是，自学成才啊。”
文森特收拾了一下自己震惊的心情，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想要实现很难。毕竟这座古堡只对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开放，你说的那些人完全够不着边，只能被古堡拒之门外。”
“那我们雇佣他们当仆人不就可以了吗？仆人总不需要什么社会地位吧？之前举办的那些宴会中，肯定有不少祭品也是兼职了仆人的身份吧？这样就算宴会结束后仆人大量消失，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们。毕竟这对于参加宴会的人来说，早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说着，薇薇安踩了踩脚下的石砖。
“就算你这么说……”文森特难得有些犹豫了。
“那就用事实说话好了。”薇薇安理解地点了点，然后语气轻快地道，“文森特先生，我们来举办一场宴会吧！”
文森特摁了摁眉心，有些郁闷地道：“唉，明明我才是能言善辩的律师，为什么我每次都说不过你呢？”
“因为你转职成狂信徒了啊，前律师先生。”玛莎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幸灾乐祸地道，“只要是对女神有利的事，你就绝对不会拒绝的，哪怕自损八百，你都不带犹豫的，不是吗？”
“……”文森特沉默了，然后默默地把玛莎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了下去。
见玛莎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薇薇安摸了摸耳朵上的藤蔓耳饰，远程联系布鲁诺，让早就准备好了的他带着海尔维尔、爱丽丝还有罗兰过来。
在此期间，文森特请女神将整个城堡大体“清扫”了一遍，接着，薇薇安跟着玛莎又细致地打扫了一遍城堡的边边角角，清理出了大量“垃圾”以及一窝窝油光水滑且分量不轻的“老鼠”。
等到布鲁诺拖着两人一亡魂从土里钻出来时，正把最后一只“老鼠”丢进湖里的薇薇安眼睛一亮，她提着沾了不少污渍的裙摆，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布鲁诺的面前，声音雀跃地道：“布鲁诺！你终于到了，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哦，我从土里钻过来的，安全的很！”布鲁诺摇了摇头，他看着眼前浑身灰扑扑的人偶，“倒是你，怎么弄得这么脏？”
“这个啊，我刚刚和玛莎医生还有文森特先生一起打扫城堡，不小心沾了点灰。”说着，薇薇安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
“没关系，爱丽丝身上也脏兮兮的，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洗澡吧！”身上全是土的爱丽丝跑过来挽住薇薇安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是得洗洗！”稍微一动就直往下掉渣的海尔维尔用力点了点头。
好在可以在虚实之间来回切换的罗兰并没有这个烦恼，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湖泊看了一会儿，随即脸色微变，整个魂看起来有些紧张，看上去就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撬墙角了一样。
就在这时，玛莎从古堡内走了出来，她扶着腰，对杵在门口的众人道：“好了，你们还要在门口站多久？快进来抽签！”
“抽签？”爱丽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对，抽签，抽你们的身份。”玛莎点了点头，然后简单解释了一下，“就像过家家一样，每人一个身份。”
“男管家、女管家、男仆、女仆、厨师、园丁、医生、律师、车夫……”
玛莎扳着手指头说着那些被她和文森特投进抽签盒的身份卡，语气兴奋地道：“我很期待我们会抽到什么身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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