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易主
“女神大人，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能请您暂时从我身上离开吗？”隐约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的文森特轻轻推了推身上女性的肩膀，语气无比温柔地说服着对方。
“好~”容貌妖艳的银发女性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文森特的示意下，站到了原本献祭法阵所在的位置。
文森特侧身，他的视线在显然抵挡不住女神的影响的玛莎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不受影响的薇薇安身上。他对薇薇安招了招手，然后又指了指被凌乱地丢在法阵四周的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钢钉、锈蚀程度不一的整套刀具、几十个一端被削减的木桩、发黑变形的诸多银器，声音有些疲惫地道：“这四种东西，你凭直觉每样挑一个，然后将它们交给女神大人。”
薇薇安点了点头，几乎是看到什么就拿什么的她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挑好了四样东西，然后拿着这些东西来到了女神面前。
银发红衣的女神素手微扬，那四件东西便从薇薇安的怀中飞出，漂浮在她的面前。她大略扫了一眼，然后一手捏起一根长约三寸的钢钉，一手撑开自己右眼的眼皮，接着她仰起头，一点一点地把钢钉插进了自己血红色的眼睛里。
“！”
“没关系，没关系的，这不算什么。”说着，女神再次伸出手，一手握住一把锈迹斑斑的餐刀，一手固定住自己的头，费力地将餐刀从侧面捅进自己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抹。只听“啪”的一声，锈蚀的餐刀只在女神雪白的脖子上转了不到半圈就断裂开来。
“！！”
见薇薇安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喉管被割开近一半的女神张开嘴，大量混着血沫的鲜血与她仍旧清晰可辨的声音一同流淌了出来：“没关系，没关系的，这不算什么。”伴随着这句一字未改的话语，不知是用何种木材制成的木桩飞到了女神手边。
女神用一只手将沾着血的木桩抵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握成拳，她一次又一次地捶打着木桩底部，直到木桩刺破自己的心脏直至尖端透体而出才停下了动作。她就像是觉得手酸一样甩了甩手，然后看了一眼神色归于平静甚至还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薇薇安，接着拿起了最后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一段带着镣铐的银链，女神拿着镣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她侧坐在地上，微微提起裙摆，接着她将发黑的镣铐铐在了自己雪白的大腿上。在她的大力摁压下，镣铐刺穿了她的皮肉，咬穿了她的骨头，在她的骨髓中合拢。而女神还饶有兴致地拉了拉链子的另一头，似乎是在测试这被她强迫着咬住她一部分大腿肉和骨头的镣铐结不结实一样。
而伴随着女神伤害自己的动作，洒落在地上的鲜血逐渐构筑起了一个全新的法阵，而当整个法阵最终成型的那一刻，一种血腥诡异但却透露著一丝圣洁的气息，开始在整座古堡之中弥漫开来。
文森特抬头望着站在法阵中央的女神，他闭上双眼，神态虔诚。
虽然不知道文森特是在做什么，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薇薇安在第一时间退出法阵后并未打扰对方的祈祷，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举动。
结束祈祷后，文森特睁开双眼看向了把自己当玩具玩得不亦乐乎的女神，他轻咳了一声，出声询问着瞬间看过来的她：“女神大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女神歪了歪头，慢慢地，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受，“耳朵里好吵，好多人都在说话，声音还忽大忽小的；眼睛好晕，不仅人多，而且他们跑的还很快，我都来不及看清他们的脸；浑身上下都麻麻的，像是有好多蚂蚁在爬；皮肤上黏黏的，想要洗澡……”说到最后，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了文森特。
“没关系的女神大人。”文森特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容，他对向自己寻求帮助的女神轻声道，“要是您讨厌这种感觉的话，那就把那些吵到你、让你眼晕、害你感到不舒服的东西全部碾碎、撕烂、扯坏，然后丢出去就好。”
说着，文森特扭头看向了薇薇安，声音含笑地道：“薇薇安，能麻烦你把玛莎医生带出去吗？就我个人而言，我太不想对你们动手。”
“看在你们帮助女神大人夺回这座古堡的控制权的份上，我可以解开你们身上的诅咒并放你们离开。只是如果你们在踏出古堡后胆敢再度出现在我面前，届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们当做敌人对待。”文森特的视线一一划过在场的人偶与医生，声音轻柔地如此说道。
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薇薇安想了想，语气认真地询问道：“那我之后会定期给您写信的，这样也不可以吗？”
“信件有被拦截篡改的风险，这不安全。”文森特下意识地回答道。
“哦，那您能收下这个吗？”薇薇安摘下耳饰，将它朝着文森特所在的方向递了过去，“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隔空交流了。”
“……”文森特看了看那枚翠绿色的耳饰，又看了看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薇薇安，沉着脸道，“收回去，我不要。还有我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就是从今往后我和你们之间再无瓜葛，所以你不要再想着和我建立什么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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