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训斥,吓的屋内之人都不敢抬头,就连聂伤也感觉异常心虚。
剑父的这番话振聋发聩,道出了人类绝不屈服神灵,敢于战天斗地的精神,也是清道人的精神内核。
可是,未免有些太古板了。在聂伤看来,为了达到目的,应该使用一切手段,而不是限制己方的力量。
“咳咳。”
他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说道:“剑父,对大伙说说武神之力。”
剑父瞪了众人一眼,高声说道:“想要武神之力的,待会来找我,我带你们去祭所,在武神图腾柱前静坐感应。”
“武神之力不是凭空获得的,需要你们用心感悟,努力练习才行。没有悟性之人,不热爱武技之人,还有太蠢的,太懒的,怕死怕吃苦的,就不要来了。”
“……”
众人皆是无语,这哪里像是在推销技术,分明是要赶人走嘛。
半天没人出声,就在剑父难堪不已,恼羞成怒时,阴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弯腰举手说道:“我、我想学。”
“怎么才开口?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剑父把一肚子气都发泄到自己义子身上,骂了一通,又指着在一旁窃笑的六鸦喝道:“还有你,你天生就是练剑的材料,还等什么?哼,挑来挑去,哪个都不想要,又不主动提起,是看不起我吗?”
六鸦急忙收起笑脸,正色说道:“剑父,你想错了,大伙不是不想拥有武神之力,而是都想要。只是被你刚才的样子吓着了,不敢说出真实想法而已。”
“都想要?”
剑父不解道“你们不要其他异术了吗?”
六鸦笑道:“想要,也想要武神之力。”
“哈哈,剑父,谁说身具异术就不能拥有武神之力了?武神之力乃是武技,和其他异术一点也不冲突。我们有了异术,再练就一身绝顶剑法,岂不是无敌了?”
“啊,还能这样?”
剑父傻眼了,一时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要讨个异能在身?不然就被这帮混蛋比下去了。”
“哈哈哈哈。”
其他人听到剑父自语,都大笑起来。
聂伤微笑不语,不太看好六鸦的这个想法。
剑父说的玄乎,什么感悟武神之力,其实还是在利用图腾柱上的血脉之力。融合武神之力也需要合适的血脉,注定只有少数人能‘悟’到,大部分人都不行。
所以,有练武天赋不一定就能获得武神之力,身具其他异血之人,也不可能再得到武神之力,先行融合的异血会排斥后来之血脉。
他没有将此事告知众人。武神之力经过了英招女神祭所的改造,失败了也没有副作用,都去试一试也好,也许有人能成功呢。
……
槐园会议结束没两天,世子受的信使便狂奔而至,送来了一个天下震动的消息——老商帝,崩了!
老商帝,姓子名羡,商王文丁之子。其人性格优柔寡断,敏感冲动,好酒a色音乐,嗜食蜗肉。
其继位初时,也曾励精图治,征淮夷,讨孟方,屡屡得胜,也算是一时之杰。
后来却在朝堂频频受挫,心灰意懒,从此一蹶不振,沉迷享乐,疏于朝政。后又染上痼疾,常年抱病不能理事,权力渐落他人之手。
其在位二十六年,外不能镇压诸侯,内不能调和王室、限制神权。使方国做大,子嗣争斗,神权失控。大商国势日衰,浑浑如夕阳之照。
就在老商帝逝前,他知自己命在旦夕,急召幼子受进宫侍候。世子受的势力早就控制了王宫,得到诏令后立刻派出三千兵马,将王城守的密不透风。
世子启失了先机,没有再在朝堂纠缠,果断放弃殷邑大城,回到自己领地,整备军队,筹谋反攻。
商帝崩后,世子受拿着先帝遗命,在没有取得贵族重臣和大巫认可的情况下,自己宣布继位。然后广发诏令,命王室诸子、朝中重臣和天下诸侯遣使觐见。
世子启一方当然不会承认他的合法性,也针锋相对,宣称对方强据王宫,毒死了先帝,窃居帝位。号召天下忠义之邦共讨伪帝,并迅速召集同谋,发兵相向。
殷邑城中多是大贵族和巫师,世子受不信任这些人,在叛军到来之前便带着宫人和贵重之物撤出了城。在属地兵马的接应下,于殷邑以西五十里外,背靠大山扎营,并急召各方盟友前来助战。
世子启本来设下陷阱,故意让出殷邑大城,欲在城下和世子受决战。然后以城中的大贵族势力为内应,内外夹攻,一举围歼对手。
谁想计划被世子受看破,他索性占据大城,也宣布继位,诏令诸侯讨伐悖逆。
强大的商帝国顿时骚动起来,各邦兵马齐出,都往殷邑汇聚而来。
世子启的盟国多在东面,其中内服方国甚多,距离殷邑也近。而世子受盟国则多在西方,路途较远。
世子启兵马虽多,却没有必胜之把握,便想等到己方援军赶到,占据绝对优势之后再发动进攻。
可是又怕对方携着礼器遁走,于是派出大军,逼近世子受营地,也不急攻,只立下坚寨,准备长期对峙。
世子受这边的计划却不像对方那么保守。他和属臣们制定的战略非常大胆,计划利用盟国地理,先敌一步动手,将敌方盟友拒于大河以南。再集中主力,形成局部优势,击败殷邑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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