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事你干的还少吗?拉法尔心里吐槽:“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去好了。”
“我没说……”
“嗯?”拉法尔看着他,“我没听清。”
表情好恐怖。叶塞艾勒秒怂:“我想去……”
我不是突然觉得好害怕,而是战术性示弱。叶塞艾勒对自己说。
后来拉法尔惊奇地发现,大皇子非但不再恶作剧,而且还时常过来粘着自己,安安静静的抱着一本书就能看一下午。还变得特别乖特别有礼貌,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
“那个……”
叶塞艾勒将书本放在膝盖上,转过头沉静安稳地微笑着。
“有什么事吗?爵士。”
这算是把他驯服了?拉法尔觉得最近的皇长子,在自己面前整个气质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没问题吗?”
“会给您添麻烦吗?”叶塞艾勒问,舒展的肢体语言宣告着他此刻的安全感,“爵士这里让我觉得舒服自在。”
“殿下。”拉法尔难得摆正脸色,“我嫁过来,就真心把殿下当做亲人。”
“嗯。”
“但我再怎么喜爱你,都比不上你的两位生父。”
“我也很爱雌父的。”叶塞艾勒很敷衍地说,但显然没将拉法尔的话听进去。
拉法尔觉得自己应该补修幼虫心理学了,明明他自己三言两语就撬开了叶塞艾勒的心防,为什么虫皇对他这么好都没能给他安全感。
想着想着,他脑洞大开——干脆下一代光脑小五的研发就用这个作为课题好了,结合幼虫心理学,适合幼虫使用,保护幼虫身心健康的光脑。
从此,虫族第三帝国国宝级科学家拉法尔.贝鲁切.梅斯克斯爵士越发沉迷于光脑研发,他在民间的印象从“机甲大师”变成了“被机甲耽误的光脑大师”。
——————
“安维拉,我有话单独和爵士说。”叶塞艾勒说。
安维拉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那我先告退。”
“他已经是只成年虫了。”拉法尔看着安维拉的背影,对叶塞艾勒说,“他有他自己的想法,粗暴地隐瞒会让他心思变重。”
“有些事他不知道更好。”叶塞艾勒回答。
“是你想得太多,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一切都挺好。”拉法尔照常劝解这只总是恐慌雌父和自己失宠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平静的只是被小心维护的表面。”叶塞艾勒说。他出生时虫皇已经是A级雄虫,却仍得不到民众的认可。民众眼里,虫皇是个宠爱**的昏君,他的雌侍是个娼。妓,所谓皇长子就是昏君和娼。妓的儿子。
和出生懵懂的虫皇不同,皇长子是有传承记忆的。那种一睁眼睛就举世皆敌的感觉,让幼虫感到不寒而栗,出了家门,所有虫对他都怀有敌意,只有家里的成虫们能给他些许庇护。
很快皇长子又惊恐地发现,雄父和雌父也是靠不住的。虽然雄父和雌父对他都很好,在他面前也表现得十分亲热,但两只虫之间的气氛却总是透着古怪。生性敏感又被环境逼迫得十分警惕的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雌父虽然隐瞒得很紧,但他其实另有所爱。
众多的传承记忆告诉他,如果这件事让虫皇知道,雌父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糟糕,连带自己也会失宠。他心中害怕又不敢向任何虫透露,白天拼命装乖讨好雄父,晚上常常被噩梦惊醒或者干脆睡不着,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只有在拉法尔面前,他会放松些——毕竟自己最惹虫嫌弃的模样他都看到了,也没讨厌自己。那……他表现得乖乖的,拉法尔就会很喜欢自己吧?
就这么相处了百多年,叶塞艾勒对拉法尔的敬爱绝对出自真心,比起和碧的血缘天性也不差什么。
“我劝不动你,但你也不用担忧太多。”拉法尔懒洋洋地说,“他想接近虫皇陛下,第一个出手的就会是虫帝。”
看到叶塞艾勒讶异的表情,拉法尔一脸你还太嫩:“咱们虫帝陛下啊,看起来对虫皇陛下的私生活不闻不问,其实对后宫卡得可严了。”
“因为咱们虫皇陛下对亲近的虫,耳根有这——么软,”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若是品性不过关的虫,如果放进来在虫皇枕头边上吹邪风,绝对一吹一个准。”
“希瑟尔曼中校不是坏虫,但他性格太偏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一时冲动就搞个大新闻。虫帝是对他有所愧疚,也的确宁可自己让步不愿意虫皇陛下委屈。但一旦涉及到帝国利益,这些都得让位。”
“虫帝没动就代表没什么可担心的。”拉法尔总结道,“这个时候急吼吼跳出来,被虫帝捶的那个就是你了。你看你雌父坐得多稳当!”
说到这里拉法尔疑惑地问:“这些话他没有跟你讲吗?”
“他总是让我自己思考。”叶塞艾勒说,“我和雌父的想法总是不一样。”
“你心底对他有意见就不能心平气和,他又是那又直又臭的硬脾气。”拉法尔叹道,“他才是最关心你的虫。至于我……”
拉法尔指着肚子:“等他出生,你就得往后排了。”
叶塞艾勒一笑:“我可是经验丰富的好哥哥。”
他抬起头,看到远处走来的身影,连忙站起身:“陛下。”
【你不是去看你雌父了吗?】虫皇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