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话,说完又因与对方这没有必要的默契感到不满,又一同啧了一声,看着对方的眼神满是嫌弃。
虞彻寒站在书架前,身后是一张书案,他没有应话,只是抬手摸上了书架的隔层。
程江远的书房里,三个书架都是差不多的,大小上虽没有差异,但每个书架上的隔层断开的位置都不相同,划分开的区域放置的自然也不相同。
唯有一个地方是完全一样的。
每个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一层和第二层的隔层是横向的,从左至右贯穿了整个书架,且这隔层上下有成年人的尾指高。
不知何时谭昭和傅千华一左一右站在了虞彻寒身边。
谭昭问:“怎么了师傅?”
虞彻寒的指尖轻轻摸了下隔层内陷进去的部分,上等的木料上刻满了精致的花纹,门外的光落在他的手上,雪白的皮肤被映出白得刺目的光。
“这里有一条缝隙。”
傅千华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这隔层内陷处确实有一条很小的缝隙。
但这条缝隙却没有贯穿整个横向隔层,而是行到了另一条纵向切过横向隔层的地方就断开了。
“还真有……这是什么?”傅千华道:“机关吗?”
“按一下不就知道了。”谭昭道。
傅千华转头看他,问:“按一下?为什么是按一下?”
谭昭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傅千华,“有缝隙,说明这块板子是活的,没有扣环能让你拉开,也没有耳能让你把板子往一侧移动,那你就只剩下往里按了啊,笨蛋。”
傅千华:“啧。”
虞彻寒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眼神交锋,只是手指用力把那块有缝隙的隔层往里用力一按。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
隔层内陷的部分被虞彻寒按了进去,板子从左往右缓缓移动,露出内里深藏的部分,巴掌大小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盒面布料上乘精细,手感顺滑,仅从这个盒子看就知主人有多宝贝这盒子里的东西。
虞彻寒拨开了盒子上的扣环,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一个字——勤
“勤?”谭昭不解地问:“为什么戒指上要刻一个勤字?”
“谁知道。”傅千华耸耸肩,“至少我们知道这对程江远来说非常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藏得这么严实。”
离开书房的时候虞彻寒把戒指一块带走了,三人又再往程家的宅院深处走。
程家也算是家大业大,院里的长廊四通八达,还有个专门放置刀剑的房间和练武用的校场,虽说不大,但也足够宽敞。
傅千华看他一直看着校场的方向,忍不住问:“有印象?”
谭昭摇头,“没有。”
“……真奇怪。”
谭昭闻言转头看他,“哪里奇怪?”
傅千华没说他是程誉的事情,只道:“以你在书房能找到量个子的刻痕,那就说明你小时候确实在这里住过,身体都有记忆为什么想不起来?而且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小时候的事情虽然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不至于一丝记忆也没有。”
“我也觉得奇怪。”谭昭嘴上这么说,脸上表情没有一点那个意思,“但是想不起来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叫谭昭呢?”傅千华不解地问,“既然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你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一座庑殿顶的屋子前。
这屋子与一路走来看到的完全不同,无形中透着一股庄严。
谭昭看见了那置于门上的牌匾,上落二字——祠堂。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
“程家祠堂。”傅千华道:“……祭祀亡灵之地我们就不进去了吧?而且之前就听说过,这祠堂是程家宅院的禁地,除了程江远本人谁也不能靠近。”
谭昭停下了往里走的脚,转过头看虞彻寒。
虞彻寒看着他,道:“我们不能进去,但你是程江远的儿子,自然可以进去,我们在这里等你。”
谭昭想了想又走了回来,走到虞彻寒面前,虞彻寒不进去他也不想进去了。
“小昭。”虞彻寒摸了摸谭昭的头顶,“你是程江远的儿子,这座祠堂里放置都是你的先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你都该进去好好跪拜一下。”
“师傅。”谭昭抓住虞彻寒的衣服,“我想你和我一起进去。”
“于礼不合。”虞彻寒指腹轻轻碰了碰谭昭的脸颊,“去吧,师傅在这里等你。”
谭昭只好独自一人走进了程家的祠堂。
傅千华看着他走进去,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虞彻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谭昭消失在祠堂大门的身影。
谭昭走过祠堂大门处的门槛,往里行至祠堂中间时,脸上表情变得十分困惑。
祠堂之地自然是供奉的逝世之人的牌位。
进来之前谭昭以为这里应该像天禅宗的宗祠一样,放满先祖牌位。
但这祠堂的桌案上只有两个牌位,一个写着韩淑仪,一个写着程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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