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诺拉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
第二天严塘去上班的时候，艾宝正在床上四脚朝天的呼呼大睡。
他们回家时，已经是早晨五点出头了。
严塘开车走回程的时候，艾宝就已经坐在他的摩托上，靠着他的背睡得正香甜。
艾宝的小脸软塌塌的，他的小嘴巴微微嘟起来，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而他的双手有些松松地圈着严塘的腰，整个人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扒着严塘。
严塘停好车，万分小心地踩着地跨下车，再把艾宝慢慢地托下来，抱在怀里，生怕叫艾宝的瞌睡被惊扰。
他早上要上班，确实是没这个资本再上演个“严塘和艾宝逃离白天大作战”。
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事实上，艾宝已经累到极限了，他从来不曾熬过夜，今晚的逃跑计划，已经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现在，他已经进入有白白的云、蓝蓝的天的梦中世界，和小羊一起玩了。
严塘将艾宝安全无误地送达到到自己的床铺，艾宝一无所觉，只不过在床上摸索几下，抱住严塘的枕头，就继续安然入睡了。
严塘把他跟烙煎饼似的翻来翻去，脱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有把他弄醒。
艾宝毫无察觉，他抱着严塘的枕头，小呼噜打得正欢。
严塘给自己冲洗一下，也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他今天特意给张阿姨打了招呼，让她中午饭之前都不用去喊醒艾宝，反正曾教授还没有回来，艾宝没有课程安排，不必保持太固定的时间表。
张阿姨忧心忡忡的，问严塘，艾宝是不是生病了。
严塘沉默了一下，觉得他还是不能告诉别人，他和艾宝昨晚的“大逃亡”秘密行动。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说艾宝是晚上踢被子没休息好，所以要补补觉。
或许是他平时可靠负责的模样太深入人心，理由也编得像模像样的，张阿姨不做他想，居然点头相信了。
她赶忙进了厨房，说怕艾宝晚上凉着肚子了，要给他熬了一碗姜汤，祛祛寒气。
严塘沉稳地点点头，他几口把早饭吃了之后，便沉稳地走了出去上班。
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非常地沉稳，拿出一个稳如老狗的奔三老gay男应有的素质。
不过，虽说严塘没有去打丨炮，但是他唇边的那个泡，却莫名其妙地消了下去。
严塘一直没察觉到，差点都忘记自己嘴边还冒出一个恼人的泡来。
直到陈珊打趣地问他，“严先生，昨晚过得还滋润吧？”
严塘这才回过神，他摸摸自己上嘴唇，那种钻心的痛感全然没了，皮肤也平平坦坦的，一点小疙瘩都没有了。
严塘挑挑眉，还有些惊讶。
陈珊看着严塘讶然的表情，颇为自得地摆弄了一下自己左手腕的金手镯，“看吧，我没给你说错吧？你就是憋得太久了，邪火上升！”
严塘耸耸肩，没有否认陈珊的说法，也没有肯定。
他向来不怎么谈论自己的私生活的。
陈珊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她调侃两句也不再多嘴，把话题继续归回到工作上来。
严塘的YT公司，算是国内电子科技行业的后起之秀了，短短的几年里，从最早的网游开发的小作坊，发展到如今的多元一体，研发信息科技的集团公司，也可以说是发展状态良好，态势蓬勃。
而这其中，和YT公司本身的有效规划有关，也和政府的扶持力度，大力补贴有不可或缺的关系。
“……所以，你是说，这家原本开设在美国的技术公司，要开分部来我们国家，还是在C城？”严塘问。
他转了转手里的钢笔。
“对，”陈珊点点头，神情有点凝重，“这家公司的业务范围和我们有很大的重合，他们在技术攻克方面也有比我们更好的人才……而且国家也鼓励技术引进……”
陈珊忍不住吐槽几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来我们C城干嘛？去S市和一群老油条神仙打架不好吗？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这群人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话已尽此，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个从美国渡过来的一尊大佛，或许将是YT公司的头号强敌。
严塘又转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钢笔。
黑色的钢笔在他的手里像个螺旋一样疯转着，连钢笔身上冷冷的光泽都被转得变成一点光点。
严塘以前学习成绩不怎么，但是看着别人转笔帅，也学了大半年，如今他转起笔来已经是炉火纯青。
“不用紧张，”严塘并没有打断陈珊的吐槽，等她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停下手中的笔。
他淡淡地看着陈珊，“这也是我们的一次机会。这一两年我们公司太顺风顺水了，挑战也好，挫折也好，大风小浪，都是一个公司在成为庞然大物之前必将面临的。陈珊，你也懂这个道理，不需要我多说。我们做好我们自己该做好的，把每一个环节都做到极致就好。”
严塘的眼神和往常一样平静，一下就让陈珊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陈珊理理自己两鬓的头发，把一些张扬出来的丝发重新别在耳后。
“也是我太紧张了，有些神经质了。”陈珊感叹一句。
严塘并不这么认为，“有紧迫感是好事，”他说，“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做好能做好的，就是对一个将来未知的对手最好的准备。”
大概严塘的领袖魅力也在于此。
他从来不过于执着安稳和胜利，波折与失败在他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值得心惊胆战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场证明自己尚且还有不足的检验罢了。
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一把手性格都和他有几分相似，既有野心又不好大喜功，既有宏愿又不急功近利。
他们踏踏实实地走着每一步，看似是在寻求平稳发展。
而实际上，叛逆的人始终叛逆，他们也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一位势均力敌或是略胜一筹的对手，一场意料之外或者措手不及的风浪。
陈珊点了点头，她会根据严塘的提议去约束下面的员工。
陈珊暗想，她自己也是这一两年过得太安逸了，曾经商场上的杀戮果决都被磨了些棱角，遇见对手了第一反应居然是惊惶。
这样不好，她要早些把状态调整回来。
严塘看陈珊又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大步走出办公室，也放下心来了。
他端起一边热乎的菊花茶，吹了一口气，轻轻抿了一小口。
陈珊状态回来了，挺好的，只不过估计下面的工作人员要叫苦喊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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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短短妤芋，晚安哈北鼻们-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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