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少年桃花眼轻挑，眼神看向房间正墙下的一尊金筑佛像，“还有贵客没出场呢。”
容亦和常春顺着少年的眼光看去，只见金光灿灿的佛身微微颤动了几下，突然从佛眼裂开了几道缝隙，随着“喀嚓喀嚓”声缝隙漫延到佛身，突然“轰”的一声，佛身四裂，佛像中赫然端坐着一个身披袈裟，胡须花白、道骨仙风的老者。
“果然是你。”少年走上前几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吧。”
老者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缓缓看向三人，“灵气之女与戾气之子，呵呵呵呵，没想到最后勘破老朽的竟然是你们。老朽找了你们两个多年，终于，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是谁啊？”容亦听得云里雾里，偷偷拽了拽少年的袖口。
“他？”少年轻蔑一笑，“一个老不死的。”
听到少年的嘲讽，老者像被戳中了死穴，突然暴怒：“你一个妖物，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老者闭了闭眼睛，敛去方才的眼中一瞬间显露的暴虐，又恢复了清明：“你们妖物生来就能吸收吐纳天地灵气，修炼得道即可享千百年的寿命。而人类，只能呼吸着最普通的空气，倾尽全力也不可能修炼得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些最肮脏、最低贱的妖物可以享受天地精华，而人类却只能仰你们鼻息存在？”
“你们人类什么时候仰我们鼻息了？不都是你们人类在捕杀我们，获取妖丹？”容亦真觉得这个老头子莫名其妙。
“那是你们该死。”老者一脸佛像，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丝毫没有佛心，“你是灵气之女，生来就能驱动天地间所有灵气。天之娇女，你懂什么？我几十年如一日地虔诚礼佛，却仍抵不过岁月侵蚀……我的寿命就像燃烧殆尽的蜡油，风烛残年……哈哈哈哈哈……我付出了那么多，你又做了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能永生不灭？”
“找那么多借口，不过是想掩盖你的罪恶。”少年不为所动，“为了一己私欲，就打着匡扶正道的旗号打死招揽捕妖人，那些人杀了的妖怪，妖心最后都被你给吃了吧。”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不错，那些妖心都被老朽化为但要服食，如今只差两百颗老朽就能修成正果，练出不灭金身，哈哈哈哈哈哈正好你们自投罗网，有你们的灵心和戾心，足以抵上两百颗普通妖心！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说着，原本平整的手指突然弯曲成爪，指甲疯长成刺，眉心一点黑色若隐若现。
“他一生研习佛理，在最后却又食用妖心，心魔已成，已经是半人半妖了。”少年将容亦和常春护在身后，叹了一声。
老者双膝微屈，猛地跃向三人，手爪直戳向少年心窝。
“还不出来，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少年抬手毫不费力挡开老者的攻势，冲门后喊道。
容亦回头望去，之间门外闪过一片熟悉的白色衣角。
“渊白……”容亦喃喃换出这个已经消失很久的名字，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常春看看少年，又看看渊白，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师傅……”渊白大步走进门，眼眶通红，含泪唤道，“他说的我本不信。原来真的是你，师傅。”
老者看到渊白，愣神了一瞬，黑色长甲缩回了原状。
“我一直以为师傅已经仙逝，这些年，我谨遵师傅遗命，带着师傅的牌位四处教化。可今天，却亲眼看到了活生生的师傅。”
渊白泪流满面，眼里都是痛苦的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后的悲愤，“所以师傅，您从小教导我说，人妖不能共存，人是福妖是祸，都是假的吗？都是为了给您杀妖得妖心做铺垫是吗？我，只是您随手布下的一颗棋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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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快结束了，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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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应该还有两章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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