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心跳又渐渐快了起来，斛律世雄刻意让自己往其他地方想，脑海之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他想问很久的问题。
“长恭，我有一事要问你。”斛律世雄话才说出口，又有几分后悔。
长恭点头道：“好。”
斛律世雄迟疑地看了看长恭，“坊间传言，你每次留宿宫内，其实是做了皇上的……”
紫夜忽然也关切了起来，历史之上确实有这样的传闻，若是长恭当真侍寝过，齐主高湛绝对知道长恭的身份，那长恭将来的路……紫夜的心悬了起来，静静地看向了长恭，想从她口中得出一个安心的答案。
长恭脸色微微一变，道：“人人都道我是男宠，你们觉得我会做九皇叔的男宠吗？”
一句话问出，斛律世雄有些尴尬摇摇头，“长恭兄向来磊落，怎会做这种事？”
紫夜悄悄地握紧了长恭的手，“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说。”
长恭笑容一凛，“对你，我该坦诚。”
紫夜看着长恭眸中的深情，心中的暖意却让她觉得格外的酸楚，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掩饰这一瞬间的感动。
斛律世雄看着长恭笑眸中的情思万缕，心底不觉有些失落，“长恭，前面再行一些时辰，便是第一道关卡，我们还是先过了这第一关再说吧。”
“紫夜，你也不想听吗？”长恭看着她，心里暗暗道：“紫夜，我不想你误会我身子不干净，这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紫夜避开了长恭的眼睛，摇了摇头，“斛律将军说得对，我们还是先过了第一关再说。”
长恭黯然低头一笑，“好。”
紫夜忍了忍泪意，道：“我只想你能安然回到王府，然后，做你答应我的事。”
长恭强笑着点了点头，“好。”
斛律世雄看着长恭的失落，又深深看了一眼紫夜，这二人分明有情，可为何有时候看上去深情款款，有时候又感觉如此陌生？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声，斛律世雄心中一片混乱，再抬眼看了看紫夜，这样的女子究竟有哪里好？竟然值得堂堂大齐兰陵王如此深情？
斛律世雄回想长恭在并州与王妃郑织锦相敬如宾的一幕幕，他的目光又哪里有这样的热烈？
想到这里斛律世雄又是一叹，蓦然之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郑织锦一叹，还是为自己。
相敬如宾，白头到老，究竟是好事，还是悲剧之事？
斛律世雄忽然迷惑了，想到了家里的夫人与妾室，自己又何曾真正这样浓烈地看过她们？
“紫夜，若是我此次回邺都安然了，我有件东西要送你。”长恭突然在静谧之中开口道。
紫夜惑然看了看长恭，“什么东西？”
长恭笑了笑，道：“佛经。”
“佛经！”紫夜只差点没跳起来，“你要我看那个？”
长恭点头，道：“是。”
紫夜为难地摇了摇头，道：“我可以不看吗？”
长恭涩然笑道：“好。”
紫夜觉察到了长恭眸底的失落，虽然不明白她此刻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她的喜怒可以轻易地左右自己的心，见她黯然，其实紫夜心里也觉得难受。
“长恭，论佛经，还是找你的正妃吧。”斛律世雄似是要给紫夜一个警戒，斜眼瞧了紫夜一眼，“这位骆姑娘还是应该先读读《女戒》。”
紫夜也回敬了斛律世雄一个白眼，“斛律将军，紫夜敢问一句，你们男儿可有《男戒》可读？”
“笑话，男儿怎会有这种书？”
长恭看见她们再次剑拔弩张，急忙出口截停了他们的话，“你们两人还当真该多读读佛经，养养心。”
“好，我回去读！”
“我也读！”
紫夜似乎与斛律世雄对上了似的，一刻也不想放弃抬杠。
长恭摇了摇头，确实，回邺都之后，又要再看见她了——心，有些混乱，这么些年过来，她还是不知道究竟该把织锦放在什么位置好？
紫夜看见了长恭突然的变化，心中不由得一紧，那个正妃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或许，至少她比自己要好些，至少——她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在这个时代是配的上她的。
不像自己……
声名狼藉，不知羞耻。
心，狠狠一揪，手心却悄悄一暖，手被长恭握紧的瞬间，紫夜不经意地抬眼，对上了长恭的眼，觉得有几分酸意。
长恭轻轻舒眉，笑了。
“前方马车停下，欲过此关，请下马待查！”
一声喝令响起，长恭的眉头突然深锁，再次局促不安起来。
这一回，换做紫夜对着长恭轻轻舒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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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的发展有点点麻烦啊~呼呼，不过呢，该发展的，一定要发展~
重新发一次，别吞我的文了，阿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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