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踪
等待海尔维尔料理好战利品期间，百无聊赖的薇薇安摸了摸耳垂上的藤蔓耳饰，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留守在旅馆的玛莎。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饱含了不明意味的视线。
注意到薇薇安突然不说话的玛莎“喂”了两声：“薇薇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心满意足地把一大把银白色晶体往兜里装的海尔维尔一脸奇怪地看着神色警惕的四处张望的薇薇安。
没有找到可疑人物的薇薇安微微皱眉：“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
“这不可能。”海尔维尔想都不想地就这么说道，“我都在这里待了十多年了，这一片的活物早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薇薇安回过头，看向用今天天气真不错的语气说出了十分了不得的话语的海尔维尔，无语片刻后，她最后看了眼视线投射而来的方向，一边低声说着“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一边和海尔维尔继续向外走去。
在回旅馆的一路上，心情很不错的海尔维尔开始给薇薇安科普炼金知识：
“炼金术中基本的基本是元素融合，但是一般来说，炼金术师进修炼金术时只会专精一门。”
薇薇安“嗯”了一声，示意她有在听。
“如果进修魔导造物的话，那么元素融合就是用于制造魔法装备，我手上的银白琥珀就是一种特殊的魔法装备，也可以说是魔法道具。”
“诶……”
“而如果是进修炼金试剂的话，那么元素融合就是用来制造试剂，我刚才扔出去的寒冰药剂就是炼金试剂的一种。”
“哦……”
“如果是进修机械造物的，那么元素融合就是为了实现机械魔像的制造与生产，这一科因为实际操作起来需要的场地以及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最近这十几年我暂时把它放下了。”
“……”
没有听到语气词回应的海尔维尔停下了脚步，置身于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的他回过头，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少女此时已经不见踪影，仿佛是踏出那片他刚刚走出来的死寂区域的瞬间就被黑暗中的存在捂住口鼻，悄无声息地拖回了黑暗之中一般。
“薇薇安？”事发突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海尔维尔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而他这盛满了不知所措与茫然的声音同样被身前三米处的黑暗所吞噬。
凝视着眼前蠢蠢欲动的黑暗，海尔维尔有些困惑地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本来只是自言自语，没指望能得出答案的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老妇人的声音：“也没什么，就是一只弱小的邪神和她仅存的狂信徒而已。”
下意识回过头的海尔维尔在看清身后人的打扮后，瞬间目瞪口呆：“玛莎医生？您这是……”
此时的玛莎身穿类似男装的衣物，黑外套，白衬衣、黑色紧身长裤和同色皮靴，手里拎着一个皮箱的她嘴角微微上翘，宛如见到心仪猎物的猎人一般，散发着嗜血的疯狂。
注意到海尔维尔狠狠打了个哆嗦的玛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怕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宰过的邪教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就连弑神的事，我也没少干过。”
“这事儿……薇薇安他们知道吗？”海尔维尔搓了搓自己狂气鸡皮疙瘩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
玛莎对海尔维尔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她“咔哒”一声打开了手提箱，将里面的内容物展示给了神色僵硬的海尔维尔，语气温和地问道：“你要告诉他们吗？”
“不不不不不了！”面对那一箱子瓶瓶罐罐以及泛着寒光的器具，海尔维尔瞳孔地震，疯狂摇头，在这一刻，自知不是什么好人的他突然觉得和玛莎比起来，犯了那么多事的他这真是小巫见了大巫。
“好了，别这么紧张。你可是我们的西点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玛莎合上箱子，她拍了拍海尔维尔的肩膀，然后率先走进了黑暗之中。
海尔维尔咬了咬牙，他把手伸进口袋，那一大把温度不同的银白色晶体让他狂跳的心脏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小声嘀咕着：“一般来说，被救的不应该是高塔上的公主大人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阁楼里的人偶小姐了？”说着，他也一头扎进了眼前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重新回到那令他熟悉的昏暗环境之中，鼻端萦绕着多年不曾改变的腐臭气息，海尔维尔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朝着不远处的一点微光靠拢。
见玛莎仅仅是前进了十米就停下来脚步，拧眉站在原地，海尔维尔凑过去小声问道：“怎么了……嗯？”
借助那点微光，海尔维尔惊讶地发现原本在这片区域随处可见的垃圾、污水、残肢断臂此时统统消失不见，只有那腐臭的气息以及在这片区域生活了十几年的海尔维尔的记忆可以证明，它们确实过。
玛莎注视着四周，接受过特殊赐福的眼睛能够让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黑暗看见那些别人无法看见的东西。现在也是一样，在玛莎眼中，这片区域不仅是暗还雾蒙蒙的一片。无数正在飞舞的灵魂团子起起伏伏，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散发出不一样的气息的灰色丝带，其中有些，还隐约散发出阴森之气。
大略扫过一圈后，心里大约推算出一个数字的玛莎“啧”了一声：“这还是个嘴挑的。只可惜，她的信徒是个眼瞎的。”
“眼瞎？”对于邪神与狂信徒的了解还停留在纸质阶段的海尔维尔有些摸不着头脑。
闻言，玛莎扫了一眼海尔维尔，似笑非笑地道：“对啊，放着你这么个活人不抓，偏偏把薇薇安那个人偶抓走了。你说那位狂信徒不是眼瞎是什么？”
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的海尔维尔，他小声嘟囔道：“这也没办法啊，谁让薇薇安他被制作地跟个真人似的，要不是我们多多少少都有点特殊，这谁能看出来她是个人偶啊？”
听到这里，玛莎微微一怔，她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你说得对，既然都成狂信徒了，多多少少有点特殊能力也不奇怪。所以，那家伙很可能是在知道薇薇安是个人偶后，才决定对他动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那个狂信徒是看中了薇薇安是个空壳人偶，想要给自己的神明大人弄一个神降容器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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