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祖的烦恼
米诺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让因为过多消耗魂力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下，就打算去马戏团调查关于旺达的信息。
中心体育场，奇迹马戏团。
表演场地的上层舞台已经被清理，尸体被警察带走，马戏团的工作人员此刻都在下层忙碌，安抚慌乱无措的动物，整理杂乱的物品。
祖正在帐篷外接受调查。前面刚应付完警察的询问，现在又来了个什么动物保护协会，要调查马戏团的动物来源是否合法。
他一身黑色礼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但看上去不再优雅，舞台上旺达的袭击让他整个人形象大损狼狈不堪，浑身上下的衣服布满褶皱和污迹，领结掉落，头发凌乱，礼帽紧紧攥在手里，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手杖，不住地戳向地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手里的手杖是控制器吧！你关掉电源了吗？这样会不会对动物造成伤害？”
祖对面站着的男人盯着他手里的手杖，用轻淡的语气询问。
男人的背影高大沉稳，足足高出祖一个头，身穿样式简洁的休闲装，手抄在裤兜，懒散的站在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无聊。
“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们没有虐待动物！”祖恼羞成怒，“这个控制器只是用来震慑，我一般情况不会打开！”
“那就是说特殊情况时还是会打开了，就像今天。”男人毫不在意祖的态度，直击重点，“麻烦带我去看一下那些失去控制的动物。”
祖更加愤怒了，“不是那些，是两只，只有两只！我们奇迹马戏团的动物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今天只是意外情况！”
男人不再搭理他，懒洋洋的转身，向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喊道，“秦白，别吃了，带着你的伙计过来干活！”
声音不大，透着慵懒，却似乎有什么加持，让周围的人都感觉清晰入耳。
祖跟着转头看去，就见那辆黑色商务车的车门“砰”的打开，一个身材细瘦，戴棒球帽的大男孩跳下车，转身又从车上抱出个银白色箱子，提在手里，着急忙火的向这边走来。
“姜哥，我饭还没吃完呢！”秦白抹了两把自己油乎乎的嘴，抱怨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顿不吃就要倒！”
“先干活，完事带你吃好的！”
“去食味斋吗？”
男人点头。
“太好了，谢谢姜哥！那我们快点开始！”
得到肯定回答的大男孩乐得裂嘴，再次双手使力，提起脚边的大箱子。
男人看看秦白手里沉甸甸的大箱子，心里想着帮他分担一下，但仅仅动了下裤兜里的手指，实在懒得伸手，算了，年轻人还是多锻炼一下自己才好。
他转头冲祖一挑眉，“团长先生，带路吧！”
无可奈何的祖只能再次压抑自己的烦燥，快速带着两人直接从下层入口进去后台，绕过两排货车，在最角落的一辆笼式货车旁边停下。
男人腿长步大，看上去走路慢慢悠悠，实际上一直跟在祖身后，不落半步。
反倒是秦白，提着个大箱子，吭哧吭哧的在后面落下一段距离。
秦白气喘吁吁地走到了男人身后，把手里的箱子放到地下，转到前面抬头，看向老式货车上的大铁笼。
“哇噢，这是监狱吗？”
笼子差不多有两三米高和宽，五六米长，手臂粗的铁栏杆焊接密集，底部焊死在大货车上，有零碎的枯草杂乱的散落着，草缝中透露着斑斑点点的黑色污痕，很像是陈旧的血迹。
铁笼不远处站着一个瘦小男子，那是马戏团的饲养员多贡，看到走过来的祖，他有些慌张。
铁笼里关着三只动物。
獒犬和大象瘫卧在那里，有呼吸，都是双眼微睁，似醒非醒，没有神采。
“它们还没有醒来？”祖恶声质问瘦小男子。
“是的。”多贡搓了搓手，偷偷瞄了眼两个陌生人，低声对祖说，“有件事，我总感觉很奇怪，就是当时在……”
祖没有耐心继续听他说下去，挥手打断多贡，皱眉对男人和秦白说：“那两只疯了的家伙就在那，你们要看什么？”
秦白上前几步，更加靠近笼子，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头动物，转头对男人说：“没有攻击性，没有危险性，我需要给它们做近身检查。”
“麻烦打开笼子！”
男人点头，看向祖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祖脑子里想要反抗男人的命令，嘴上却不由自主的对多贡说：“打开！”
多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键盘，输入几个数字密码，“嘀”的一声，铁笼的尾侧栏杆，向一边拉开。
秦白把棒球帽沿儿转向脑后，抱起自己的银白箱子，用力举起来，想要放在铁笼的地板上，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箱子没放稳，歪歪斜斜的倒向他的头顶。
被他称作姜哥的男人，身形微动，终于伸出了他的一只千金贵手，手指顶住箱子，轻轻一推，箱子稳稳当当的放好。
“谢谢姜哥！”
秦白一边说，一边顺着旁边的小梯子进入铁笼。
进去后才注意到笼子里还有第三只动物，被橡胶圈紧紧套住嘴巴的金刚鹦鹉，头顶的彩羽高扬，黑黑的眼珠滴溜乱转，看上去挺精神，但因为不能说话，站在笼子的角落，不知道是面壁还是自闭。
秦白冲鹦鹉吹了一声口哨，鹦鹉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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