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侍卫长挺不情愿的,那人还能翻滚估计咬得不算轻,这姿态看起来像碰瓷的他真不想问,只是皇上顾忌着娘娘不开心,非要过问,当奴才的也没办法。
“这位书生,你还好吧?”
被咬的书生长得倒还挺清秀的,他看了一眼跟他说话的甘亭,嘴巴张了张。
“什么?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甘亭问道,“不如先送你看大夫吧!”说着甘亭就要扶人,结果被书生一把抓住了胳膊。
甘亭是忍耐又忍耐,才没动手,要不凭着习武之人下意识地反应,这书生这只手也保不住。
“人生……哪得几十载?不得欢颜为死忙!”
甘亭:?
慕玏等人离得远,这书生声音又不大,因而什么也没听清,年小妙便开口问道:“小甘啊,他在哪里说了个啥?”
比贵妃娘娘大不少的甘侍卫长:“……,回娘娘,奴才也没明白,他好像念了句诗。”
饶是这人是苦主,年小妙也有点想吐槽了,这都被咬了不赶紧操心自己的伤,反而要把诗念完?这种精神她年小妙是不懂,四下里看看,她们这一行人包括慕玏好像都不是很能理解这书生的想法。
默左凑过来道:“我建议把他打上一顿扔一边去。”
年小妙扭头看他:“在天宁这么嚣张好吗?”
默左一拍巴掌:“什么嚣张不嚣张的!这人能是好人吗?这可是驿馆,他算个什么东西就能在门口转悠?”话说到这儿,默左还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驿馆门口守着的人一眼,就是这些不尽责的天宁人,活人跟个石狮子似的,里面不该走放走了,外面不该靠近的也放过来了,默左表示十分地不满!
年小妙觉得默左这个猜想很有道理,可是再看一眼念完诗知道喊疼看大夫的书生,她又觉得有点不像,这人要是真有什么坏心眼儿,会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跑到驿馆门口闲逛?坏人会犯蠢年小妙可以理解,但是个坏人都犯蠢这就很魔幻了,她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慕玏只听了身边这俩说了两句,便下了决定道:“甘亭派人送他去医寮,至于驿馆门口,你亲自守着。”
甘亭领命,结果又听得自己的君王冷声道:“若再有人靠近,直接杀了便是。”
慕玏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看那些天宁宫人的反应,握住年小妙的手走了。
甘亭派了人后,自己就往门前一站,结果听得一旁的天宁人低声嘀咕:“这可是天宁!”
甘亭笑道:“是呀,不过我们皇上人好,替你们做本该你们的事儿,也不收你们的钱!唉,你说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宗主国国主呢?”
说话的天宁人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甘亭俊俏的脸上也染了几分冷意,他冷声道:“怎么?好日子过了几天,就忘了自己的国家刚刚吃了败仗了?原本废物就该被乱棍打死,现在留你们一口气,好生做你们活摆件便是!再多话——”
说着,甘亭手中精巧的匕首一出鞘,不远处一只掠着低空飞翔的鸟儿便直直落地。
天宁人一看,顿时说不出话了。
有暗卫小跑过去,把甘亭的匕首连着鸟的尸体都捡了回来,近距离地给天宁人看。
甘亭表面高冷,实则内心十分激动——这一招他们原来是不会的,毕竟谁没事儿干跟天上的鸟儿过不去?结果某一日贵妃嫌乌鸦聒噪,随手捡了石子把盘旋着的乌鸦打死了!
过后年贵妃还跟暗卫们显摆,说学会这一招好撩妹子。
撩妹子是个什么玩意儿,暗卫小哥们不知道,他们也不想问,只是这种与习武沾边的活动可以有,于是就练了这么个技能,没想到今儿还派上用场了!看看那些天宁人惧怕的眼神吧!
年小妙边走边用自己的腿撞二狗子,以期望得到这狗的合理解释。
二狗子一开始还闷着,结果被年小妙撞了几下后忍不住了,开口道:“他身上有徐晋榕的味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徐晋榕。”
年小妙惊呆了,大喊了一声:“啥?”
只可惜这里能听懂二狗子话的只有年小妙一个人,其他人眼中就是年小妙莫名其妙地突然喊起来。
“怎么了?”慕玏问道。
年小妙看二狗子,二狗子看地,一人一狗都在此时感觉到了憋屈的滋味。
“我,我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想了想,年小妙开口道。
默左不以为意:“你这胆子太小了吧?现在能有什么可怕的事儿?”
年小妙认真地看着默左:“徐晋榕在这。”
默左:……,不仅可怕还很可悲,他这颗被结交好兄弟伤害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慕玏想问年小妙是怎么知道的,只是他看了看眼底一片心虚的姑娘,突然就淡淡一笑,也罢,知道这姑娘绝不会害他就行了,旁的何必事无巨细都要一一了解?
这样的信任,慕玏想自己此生绝不会再给第二个人,所幸这姑娘她值得。
“哎不对!”默左伤神了一会儿后,才猛然发觉这不就是年小妙的一个猜想吗?他至于为他妹子一个想法就开始长吁短叹吗?
看着默左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年小妙也无能为力,毕竟要她拿证据是拿不出来的,只能是先暂且把这事儿压下来,横竖这货要真在也不会是一天两天了,该办的坏事儿他指不定都办得差不多了,她们着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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