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以后只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因为属于我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我恐怕很难抽出时间来看你了!”
“希望你不要怪我!”
此话一出,吹来的凉风忽然变大。
身旁的陈平担心赵昆不适,赶忙挡在赵昆身前,赵昆笑着拍了拍陈平的肩膀:“没事的小陈,老吴这是高兴,来,咱们再陪老吴喝一杯!”
“这.....”
陈平迟疑了一下,转身看向赵昆,却见赵昆泪如雨下,明明脸上挂着笑,眼角却不停流泪。
或许,所有人都低估了吴诚在赵昆心中的位置。
“还愣着干什么,你丫的快倒酒啊!”
眼见陈平看着自己发愣,赵昆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公子,您现在不易多喝,会醉的,让我们陪老吴喝吧!”陈平担忧的说道。
“说什么屁话呢,把酒壶给我!”
赵昆瞪了陈平一眼,一把抢过陈平手中的酒壶,咕噜噜的灌了一口,然后走向吴诚墓前,抬起酒壶,淋在吴诚墓碑上。
“老吴,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快回来好不好!”
说着,赵昆趴在吴诚墓碑上,失声痛哭:“老吴,呜呜呜——!”
陈平和韩信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皆露出黯然的神色。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漂亮的翠鸟从树枝上扑愣愣地飞了下来。
竟是不怕人似的,飞到吴诚的墓碑上,睁着小眼睛,好奇的打量赵昆。
“唧唧,唧唧——”
伴随着赵昆的哭声,翠鸟扑腾着翅膀,叫了两声。
听到鸟叫声,痛哭中的赵昆,恍然回神,抬头望去,不由微微一愣。
“老吴,是你回来了吗?”
“唧——”
“真的是你吗老吴,你变成翠鸟回来和我送别的吗?”
“唧唧——”
“陈平,快,快拿几粒米过来,我要喂老吴!”
赵昆欣喜若狂的朝陈平招手。
陈平古怪的看了眼翠鸟,又看了眼赵昆,心说公子这是魔怔了吗?人死后怎么会变鸟!
不过,赵昆让他拿米,他也没拒绝。
从陈平手中接过米,赵昆小心翼翼地将米粒送到翠鸟嘴边。
翠鸟歪了歪头,呆呆的看了眼赵昆,竟也不怕生的用小嘴啄食赵昆手中的米粒。
赵昆见状,顿时乐了:“老吴,你慢点吃,等会再喝点酒,暖暖身!”
陈平:“.......”
韩信:“.......”
两人对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却听赵昆又道:“老吴,你看这里多幽静啊,连鸟儿都不怕生人,你住在这里,就跟归隐山林的居士一样,多逍遥自在。”
说着,不由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就没这么幸运了,父皇整天盯着我,封了个太子,就想把我锁在身边,我也没办法!”
“鸟儿啊鸟儿,我真希望你是老吴变的,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假想罢了,老吴不在了,永远的离开了我!”
话音落下,赵昆伸手抹了抹眼泪,转身背对着墓碑,洒脱的说道:“老吴,我要走了,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你在这里,好好安息吧!”
“唧唧唧唧——”
眼见赵昆转身,翠鸟似乎有些惊了,扑棱棱的又飞回了树上。
这时,陈平走了上来,低声劝道;“公子,我们该回城了。”
“嗯。”
赵昆点了点头,然后留恋的扫了一圈,迈步走向下山坡。
同时,口中响起一阵豪迈的歌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
至此一别后。
赵昆在登基的五十年里,再也没来过频阳。
而这座将军坟,也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无人问津。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自赵昆下山后,便一路前往频阳新城。
经过连夜的大战,频阳的战事,已经渐渐平息。
那些汉军,能降的基本都降了,不愿降的,还在逃窜。
但是。
对赵昆等人来说,并没多大的威胁,毕竟他们这一行人,是由数百雷骑护送的。
雷骑的战斗力,别说区区逃兵,就是汉军精锐,都不是对手。
所以,赵昆坐在马车上,很是安心。
“小陈啊,刚才跟老吴道别,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咱们的红薯土豆,现在还剩下多少粮种啊?”
赵昆歪头看向陈平,好奇询问道:“够不够推广全国?”
“公子放心,红薯土豆的存量足够推广全国,但是农业普及,需要大量人手!”陈平答道。
“父皇执政的时候,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普及面不够广,咱们不能走父皇的老路,这个你得提醒我大哥!”
“好,我会提醒秦王的!”
赵昆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说的国债,你跟我大哥商量得咋样了?!”
“国债的事,大秦从未有过先例,秦王暂时拿不定主意,想等你回去之后,再做商议!”
“哎!”
赵昆叹了口气,禁不住抬手扶额:“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优柔寡断了,什么都仗着我,我以后多累啊!”
“秦王也是第一次监国,谨小慎微,合乎常理!”陈平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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