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想李光宗愈气得厉害,没有继续废话试探二三的打算,急不可耐得想看湘水四友把这杂种往死里收拾!他适才顷刻间想好了这杂种的归宿——斩下头做夜壶!肉TM拿去喂狗!
“诸位前辈还愣着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要小子我禀明家父,与诸位备上大餐,待前辈们吃饱喝足后,再行对付这个狂妄杂碎啊!”
眼见湘水四友还不出手,李光宗眼神间忽然疾风骤雨一般得阴森起来。他敛了敛身上狐裘,语气尽是反讽、又阴沉,催着四人动手。
“唰——”
李光宗甫才话了,须臾后,湘兰突抽出九节鞭,持鞭的右臂跟着一动,扎入红柱的尖头立时又甩向着粗衣的悟平——四人之中她最先动手,在意的绝不仅是什么供奉,是她湘水四友的颜面,她湘兰的颜面!
“小子,我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湘兰边挥鞭边切齿喊道,声音微微尖细——女子一旦愤怒起来,不见得比男子弱上什么。湘兰一鞭抽打过去,粗衣小子弯腰旋身、沿着九节鞭方向绕了过去,湘兰岂愿饶他?她见他绕过那一鞭,顿时身子旋过180度,随之再是一鞭,
“唰”“唰”…
接连打过数鞭,鞭绳四侧细小的尖刺因烛火印得银光飞舞,看得人眼光缭乱——叫那样鞭子打在身上绝是不好受,适才那名强出头的壮汉前车之鉴尤在眼前,挨得红台近的欢客大多心生寒意、打上个战栗,均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再一步,生怕被那鞭子无辜抽中,可就TM倒了血霉!
“这小和尚原来如此厉害!”
九娘在台上见悟平身法走位,虽只是避让,可于此间转身移步的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不知哪门哪派的功法,大是名家风范十足不凡,心中暗暗惊讶不已,只是脸上未曾丝毫显露。
“茗兰,我们先往别处避一避。”她心里想到若被波及难免显露武功,便握了茗兰的手道。
“好。”苏涵点头应下,她脑中也有此念,遂随了九娘与那几名婢子一道退到了角落边缘。
几是整张红台遂全留给了湘兰等湘水四友发挥应战。
湘兰眼下已是节节逼迫,九节鞭舞动过一轮再一轮,愈发迅猛急切,隐约之间,她手中九节鞭都似划破长空、发出尖利的锐鸣声响,却竟又灵巧的很,上下翻飞左右横舞相击作响,追着悟平抽打,“唰”“唰”一声回环一声,不绝于耳。
偏生不说碰到粗衣小子本人,便是那小子的衣角、那小子背后背得包裹,湘兰也不曾沾到半分!
那粗衣小子身姿灵敏,总是躲闪却全不回手,当着这许多人,她湘兰的颜面,她湘水四友的颜面,全丢尽了!
“那少年,不可貌相啊。”
“湘水四友看来终是退出江湖久了,宝刀老了,抵不过后辈人了。”
…旁人七嘴八舌得低声议论,有那般爱观他人是非之辈,口中发出“啧啧”的咂嘴声,随意评点。
这些个杂话传到湘兰耳里,更使得她怒气万分,她急于证明自己、证明她湘水四友仍旧昔时一般厉害!
可这小子躲躲闪闪的、不与她正面交手,令她着急!遂听湘兰边打鞭边大声喝道,
“小子,你躲什么躲!有种接我一鞭!”
“啪——”话声刚落,湘兰又一鞭子刷到悟平落脚地方,悟平却仿佛事先预见,在她鞭子未落下时便脚跟一旋,脚步撤了半步,二人刹那间的动作均是身影虚晃令人目不暇接尤为得快了,奈何悟平仍胜了半筹。
“啪——”那一鞭子刷到红毯上,厚约二尺的红毯顿炸开了块四尺近长、二尺近宽的烂洞,连同毯下的木台也都震开了一尺来长半尺来宽的裂缝——没如何深厚的内力和熟练灵巧的手法是极不容易办到这点了,控鞭之人必且有十分高超的能力。
“小子,你既不接,就怪不得我了!”
悟平一句话不说,又不还手仅是闪避——仅是闪避就对付了她,湘兰不甘心很了!一直空打来空打去,追着那粗衣小子,何时是个头?她从来不服男人,认定女人绝不会比男人差些什么!因而她加倍努力,连师父都赞她刻苦,才总算在武林中拼了一席之地!
可如今这算什么?!她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戏耍捉弄,成了天大的笑话!
湘兰愤懑至极,倏忽注意到了茗兰,把主意打到了墙角的那个花魁身上。
她可没忘记粗衣小子那时对那花魁的关切——“没事吧,茗兰仙子。”
那般语气、那般温柔,湘兰嘴角微勾默然冷笑,“那可不是普通关系的两人该有的,粗衣小子对那花魁,必是喜欢了。到底全天下男子皆爱美色。我且去攻击那个花魁,看那小子躲还不躲、接是不接。”
想到这,湘兰三步窜到右前,足下微微发力,竟扑将起来,向半空扬去九节鞭——那九节鞭论算长度,正从她头顶到脚跟,使用起来恰是合适,可也有五尺五寸长,扩及距离亦是不小。
“小姑娘,对不住了,我来抽抽你,看他还躲不躲!”
但听湘兰说道,扬起的鞭,紧随着竟重重挥着甩下,劈脸刷来,矛头直对茗兰,令一众看客等又惊又吓,简直是目瞪口呆,
——鬼TM会想到这个疯女人会对茗兰仙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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