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仙？”
女帝若一尊羊脂玉雕像，美丽而莹润，惜字如金。
闻言，北斗所有修士屏气凝神，一个个眸光湛湛，虽然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亲耳从楚老板的口中得知这个自远古以来就有争议的问题答案。
“有。”
楚北目视女帝，只道出这样一个字，简明扼要。
“嗯。”
听到这个答案，女帝眸中泛起些许光彩，轻启红唇。
对方这一字音节，为她破开虚妄，等若为其印证了一条路，真的有仙！
这个答案像是一座灯塔，烁烁光辉映万古，意义深远与重大，坚定了她的心与道。
她不会询问其他大帝，因为她坚信自己走的已经足够远，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也只有眼前这个自斩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活了五百万年的存在，口中的答案，才会对她产生影响！
“果然有仙！”
另一座圣山上，被四条神链束缚的大成圣体，心头剧震，识海中像是有一道火被点燃，如一盏仙灯照亮了前路，迷雾散尽，让他的眸光坚定了起来。
这个答案虽在预料之中，但依旧在外界也是激起了轩然大波，沸沸扬扬。
“你曾经登临过吧。”
女帝神色平静，绝世仙颜没有一丝波澜，眸光清澈如水，注视楚北，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似是要将他看个究竟与透彻。
楚北笑了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开口道:“你也该见见他们了。”
平静如水的声音落下，楚北右手微微一扬，一抹神光带着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老板！”
“大哥哥。”
叶凡诧异的叫喊声与小囡囡柔弱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就是大帝的实力吗？一念之间，让人瞬息万里！”
看着下方的荒古禁地，叶凡表情一阵恍惚。前一秒他还在中州，下一刹，他就出现在了荒古禁地的上空。
叶凡、小囡囡的出现，狠人大帝惊艳的美眸中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过了半晌，狠人女帝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出现了一副画面。
而且，这副画面投现在了天穹之上，北斗每个修士都清晰可见。
看着画面中的内容，众人一阵心颤，心湖中如被投下一块巨石。
那是一个小女孩，身上的小衣服打着补丁，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只有一双大眼睛如黑宝石般，惹人怜惜。
她没有父母，只与一个少年与之相依为命，尽管贫寒，但他们很开心，每天都有笑容。
一个略显慑人的鬼脸面具是他两唯一的玩具，没有奢侈的珠宝饰品，少年为逗小女孩开心，用青铜片为她做了一个指环，尽管很粗糙，小女孩却当作了宝贝。
时间流逝，某一天，少年被人发现是修炼奇才，强行掳走，最后更是被带上了一个五色祭坛。
小女孩大哭，跑掉了破烂的小鞋子，苦苦哀求。
终于，那群人答应，让她去为少年送行。
五色祭坛前，永别！
临去前，少年带走了鬼脸面具，留下指环，剩下小女孩一个人伤心大哭，跌倒在地上，小手满是血迹。
循着岁月长河，画面继续流转。
少年被带走的那个势力所害死，小女孩带着执念逆世而起。
她没有天赋，不能修行，但偏偏逆破天地，成就无上天帝身，光辉照耀万古诸天！
她杀遍九天十地，让诸天万域至尊颤抖，万灵顶礼膜拜，震撼古今。
她横扫六合八荒，独立九天上的辉煌，明立于人道绝巅，俯视万古轮回。
……
画面定格时，还是最初那个小女孩，只不过手中多了一个人脸面具。
“老板，她…”
看着女帝眸中的画面，叶凡面具惊愕之色。
他知道，画面中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女帝的曾经。只不过，看着这个小女孩，他的心中有另一道身影浮现，与女帝重合。
破烂的小衣服，连小鞋子都有脚趾洞，被人喝斥时，低着头，怯怯的后退，大眼噙着泪水，一个人委屈的离去，小小的背影很可怜与孤单…
这道身影正是他怀中抱着的小囡囡！
女帝的目光定格在了叶凡的身上，眸子不再清澈，而是深邃，流动九色仙光，贯穿了叶凡的躯体，包括其识海。
女帝自始至终平静如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隐隐可以察觉其目光中多了些许异样的情愫。
九色仙光最终敛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叶凡怔怔的看着女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此时女帝的眸子深邃如星空，看不透。
“老板，她和小囡囡的关系…”
叶凡抱着小囡囡，似乎心中有所猜想，再次偏头看向楚北。
而此刻，楚北的目光却是投在女帝的身上：“如此一生，让人叹，这样一世又一世，还要多久？”
“等，等到他回来。”狠人指着叶凡，红唇微启。
说罢，狠人再无波澜，一动不动，眸子如海又若渊。
闻言，叶凡身体剧震，僵在了原地，这怎么又扯到他了。
难道，难道那个画面中的少年，是他的前一世？
作为一个地球人，叶凡看过的小说不计其数，立马脑洞大开，思绪乱飞。
“你觉得他辉煌极尽时，能映出同一朵花魂？”楚北笑道。
“那就一直等。”
五个平静的音节落下，女帝最后看了眼叶凡与小囡囡，转身朝着下方的圣山落去。
望着女帝的背影，楚北幽幽叹息，心中莫名惆怅。
不为长生，只为在红尘中等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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